『眼睛張著,把所有事情看得太清楚,可是當你半張半閉的時候,不用把很多事情看的很清楚。』 蘇益良 Interview 如何發想這系列作品 在拍攝這次的作品時,我想回到一個更純粹的狀態:不要帶助理,我自己揹著相機、背著腳架,自己去約人,去發想我要的東西,然後拍攝。所以從行為面上,其實是從『想回到純粹』這件事情開始。 我想回到攝影的最純粹,想從拍身邊周遭的人開始。當我跟他們講要拍攝,他們說:來啊!那想拍什麼樣,現場再跟他們講。百分之百,他們都不介意,他們覺得沒有什麼包袱。 這次的拍攝也是我第一次拍自己,我想如果把人拍醜(眨眼)的這件事,沒有自己的話,就覺得自己太孬了(大笑)。 關於記錄性質的片子 我本想全部拍黑白,可是後來不用了。因為黑白這件事情對於紀錄感,它是理所當然,我不想那麼矯情。我想讓人感覺更有時間的紀錄。 而且你會發覺我這組光都很平,就是刻意在拍照的時刻沒什麼高反差,就是要平,平到讓人覺得好像是一種生活紀錄。我的構圖有些也不是水平,沒有刻意抓水平,感覺這些照片就是我身邊的事。我也希望他看起來不是那麼專業,過度專業,會讓人覺得是一種修飾和表演,我想回到一個很真實,就像你眼睛看到的樣子。包括所有的場景。 每個畫面都是由兩張相近的照片所組成的 其實很好玩,是從我二十幾年的挑片經驗來的,我覺得平面照片最有暫停感的狀態是:『眼睛眨到一半』。可是這種照片都是大家看不見的、被丟掉的。因為這二十多年來,都是在做商業,商業訴求並不需要這個東西,它要在真實和美化之間要抓一個 balence 。 那為什麼用兩張?實際上我本來只想用一張眨眼的。可是當有一張睜開眼睛和一張眨眼的時候,會發覺這兩張有一種時間感。 我在拍攝的時候架腳架,所有東西和場景都是不變的,唯一改變的就是眼睛。我覺得暫停這件事,他在時間上面是有某種意義的代表。 半閉的雙眼在人像攝影中常被歸類為NG片, 而畫面中眼睛半閉是一個怎樣的狀態 是對於這一次疫情很好的詮釋。其實在這次疫情中,多數人是持著比較負面的看法,會去擔心。就像是把眼睛張著,把所有事情看得太清楚,可當你半張半閉的時候,不用把很多事情看的很清楚。 其實,我還蠻享受在這次疫情當中,我可以把自己看清楚,不要去把外面看的太清楚。 拍攝中,我也不給他們任何指令,做什麼動作,不用糾結。就像面對這個疫情是什麼樣的心情?如果你很煩,就事會很煩。 對本期雜誌主題『 暫停』的想法 就暫停來說,其實我想到的是『休息』,可是如果就休息來看,其實它又分兩個層面:你在為下一個前進做準備,還是只是純粹的停頓。暫這個詞就是一個moment,一個片段,所以我只把當成是我停了某方面的東西,可是我某方面要前進的更多。 這幾個月,我在做的事情就是整理自己,不是整理作品,包括整理自己的腦袋與內心的東西。第一個我想的是,這二十多年來,什麼時間是我人生最快樂的時候?其實這件事情我已經想了好幾年,可是因為想了想又開始忙碌,所以總是中斷了這方面的思考。還有什麼東西是我可以做的。 就像這次的拍攝,其實我也會想,要找model做一些比較意識形態的創作表現暫停。可是後來發現,這都不是我要做的,因為這很多人可以做。我想做一個比較偏向報導的紀錄。 我覺得這段期間讓我腦袋非常清晰,不會是你丟一個主題給我,像丟根骨頭,我就像狗一樣去追。你丟出來,我會想,我用什麼方式走到那邊,我怎麼走過這一段時間?或是怎麼走。 觀看完整內容 請進 ABOOK MAGAZIN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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