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於忠孝復興站附近小巷子的『()藝文沙龍』,正是這座城市裡的Shelter,由Seven、Morgan、Carter髮型設計師所主理,他們不想被自己的專業所框架,所以用自己敏感的感受,去創造一個不設限的場域,讓每個獨特的靈魂,也許能在某一刻鐘找到一份歸屬。 Photographer & Text : Tonnie 英國詩人約翰·多恩John Donne寫道:「沒有人是一座孤島,可以自全,每個人都是大陸的一片,群體的一部分。」即使在社會結構的邊緣,在獨立的生存個體,都在找尋一處有歸屬感的庇護所。 Q:為何會取名為()藝文沙龍呢? All:我們想重現沙龍最早的本意,salon這一詞最早出現在1664年的法國,是由主人邀請其他客人參加,增加彼此交流機會、愉悅自身及提升修養的聚會、談論哲學藝術的場所。 而用()符號作為店名,是因為在這個符號內,沒有任何的設限,什麼可能性都可以去創造,走進這裡的人因自身的感受而填上名字,不因文字去設限這個空間發展的可能性。 Q:這個場域看起來沒有太多的設限,可以是工作的場所,可以是開放式讓人觀看且聆聽的場域,你們自己會怎麼和讀者介紹這個空間呢? All:像種子一樣,有機的發展,對我來說我的詮釋是我的詮釋,但來的人也有他自己對這場所不一樣的感受,如同我們的店名,由來的人來定義。 Q:怎麼選擇樓下展演空間所舉辦的展覽與演出呢? All:一開始是從身邊遇到不錯的展演對象,我們會邀請他們一起合作,但這樣的藝術性面向落差很大。現在是由我們的策展人去規劃,()藝文沙龍主要提供一個自由的空間,不像正規藝廊門檻這麼高,讓一些新銳藝術家可以在這邊表達自己的想法,像是一種雙向的交流,不會讓我們只侷限在同一種風格及創作。我們自己有時也會與其他藝術家共同展演,也曾自發性的製作獨立刊物、辦過攝影展和音樂祭,就是不想被髮型師的職業所定位。 Q:在經營這空間上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或有趣的事? Seven:在於人與人之間的溝通與包容,這也許是當代人最常面臨的問題,當集合的群體越龐大,社群網絡就變得複雜,所以有些人選擇待在自己私密的空間裡,或是在一小群體裡面活動。久而久之大家喪失了與人交流的功能,而這也是我們一直在學習的功課。這個空間來來去去的人很多,每個單一個體來到這裡都有自己的故事,也許像夢一樣,經過了一夜就畫下句點,也有可能延伸出另外的故事。 Morgan:現實層面的困難,來這裡的人會感受到這個地方不是以賺錢為目的的場所,還是得考量到營運的問題。 有趣的是會在這裡遇到形形色色的人,一些音樂人藝術家和各式有才華的人,都是因為這空間的存在,我們才會在此相遇,人們都會覺得藝術創作離我們的生活有段距離,但在這個場所融合了大家的生活及想法,自然就沒什麼距離感。 Carter:合作本身就是一種學習,共享的機制是互相磨合而生成的,每個人都很有想法,所以雙方要交流就得建立在溝通的藝術上。 我們塑造出的這個場域,帶著相互牽引的關係,記得之前有位韓國攝影師,也是因朋友的介紹,來到我們這邊辦展/拍攝和募款,他來到台灣,還能在這裡做一點自己喜歡的事情,就是個很有趣的經歷。 Q:你們以“行者”自稱在各大活動中義剪,“行者”這名稱對你們來說有什麼特別的含意嗎? All:是由很早期的夥伴取了這個名稱,希望我們在邊行走的過程當中也修行自己。 在這個義剪的過程中實踐及成長,『行者』是一種心態,將面臨的事情當作挑戰。 Q:在義剪的過程中有沒有遇到什麼難忘的事情可以和讀者分享? Seven:一開始當然會有許多有趣的事發生,在執行了七年以後,回過頭看,起始點的故事就是做這件事情的初衷,最一開始我們到了蘭嶼,發現那邊也有髮廊,如果我們幫這裡的人們剪好頭髮,那髮廊要怎麼生存下去呢?進而讓我們去思考義剪的本意是為了扶弱還是公眾利益,如果我們便審視了扶弱這個項目,改為為公眾利益有幫助的活動,而非把公益這件事情只放在扶弱上。 Morgan:出走義剪這行為徹底的感染了行者團隊裡的人,包含了我自身,因為到過了台南,決定在台南留一個空間可以兩邊跑,團隊裡也有人在恆春設了點,我們都很難滿足於現狀,希望帶著這樣的理念,也可以去感染其他的人。而比較難忘的是我們會以不同的形式去義剪,我們嘗試在全黑的環境裡,眼睛矇上薄紗,只感受的到光影去進行造型,這些都是心態勝過一切。 Carter:在現在這個時代,你很難想像在偏鄉還有頭蝨的問題,我們在出發去部落義剪前,還寄了一些藥過去。 我們到了蘭嶼,在位於海邊的國小義剪,就在太陽快下山之際,我們結束了義剪的活動,有些人跑到了海邊玩水,有些人在操場打球,很單純的一切就能讓人滿足。 Q:這空間的存在,一定有你們想詮釋的故事,可以聊一聊你們怎麼看待這空間的存在與價值? Seven:這空間對我來說是一種選擇的可能性,如果今天沒了這空間的存在,就沒有這個選擇,如同顏色,RGB三原色以外的色彩,有各自的情緒與獨特性,會不會被質疑不夠正規?但這世界本來就有許多不同的可能性與聲音,如果存在著更多的選擇,才能讓這地方更加豐富。所以我們做了很不一樣的選擇,試著讓曾經認為對某個環境難以適應的人,踏進這個空間感受不同的嘗試,勇敢去追尋不一樣的自己,那我就覺得我們的目的性達到了。 Morgan:如果這個空間消失了,城市裡一小部分的人會像是尋不到根一樣,這裡就像是個孕育夢想的庇護所。 Carter:這是一個很體制外的空間,我們希望塑造出一個對於關係的心態是平等的環境,濃厚的生活感和不設限的包容度就是這裡的價值。 特別感謝
( )藝文沙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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